云砚

大早上突发脑洞，非常非常短……

第一次写双鬼，ooc之处请不要大意地指出！

私设一如既往多如山。

和所有人一样，吴羽策最初也以为李轩是个极好相处的烂好人，不论何时都一副带笑的表情，似乎总有办法让自己保持好心情。待认识的时间久了，吴羽策才发现好相处不假，但心情好什么的却都是假象。李轩天生一副带笑的面孔，嘴角上挑，眉眼微弯，即使是发呆时，都似是笑着的。

第六赛季角逐季后赛名额的关键时刻，虚空以一分之差遗憾输给了直接竞争对手呼啸，季后赛的前景一下子变得扑朔起来。

丢了竞争季后赛的主动权，虚空的队员难免都有些情绪。复盘的时候一群人都在嘀咕着抱怨方锐最后的偷袭，输给“猥琐流”多少让人有些不爽。

大家压低的交谈声入了李轩的耳，无处排遣的燥意从心头瞬间直冲大脑，他不耐烦地大声打断：“都给我闭嘴！”

“复盘是为了找问题解决问题的，不是让你们来抱怨的！”李轩怒气未消，冷冷扫了所有人一眼，可是眉梢眼角仍隐隐含笑，连怒意都被稀释。

在座的队员都是十几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年纪，虽然自知理亏，却还是有人低声嘟囔着什么，看神情，像是有些不服。但室内的气氛却是瞬间冷了下去。

一场复盘几乎就要变成一堂李轩的教学课。吴羽策一瞬不瞬看着他，忽然出声道：“队长，你这张脸，似乎还是有些镇不住他们啊。”

吴羽策的声音还是一贯没什么温度，听起来没有半分怒气，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陈述事实而已，可虚空的队员们却不由下意识地内心一凛，连寒毛都不知何时立了起来。

李轩本来一腔怒气满膺，被吴羽策这样一打岔，立时便有些泄了。吴羽策说话的音量并不高，此刻笑意浅淡，正直直看着他，眼底虽是藏也藏不住的揶揄，语气倒并非嘲讽。李轩知他是玩笑，一时竟也生不出气来，却不好收了架子，只好半真半假地厉声道：“我这个队长镇不住他们，难道你就镇得住？”

众人本还惴惴着，此时看李轩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，忍不住便在心里摇头——每次只要副队一出手，队长多大的火，也只有熄了的份儿。李迅壮着胆子说了句“策哥比你可怕多了”，竟引来大家纷纷附和。

其实李迅这话说得也没错，和李轩相反，吴羽策似乎永远都是副冷冷的样子，他本就生得好看，眉目狭长，薄唇挺鼻，美得颇为凌厉，让人无端就生出些距离感。相处日久，大家虽早已习惯了，但不自觉还是会有些畏惧。曾经有人开玩笑说李轩和吴羽策是天生的搭档，一个似乎永远笑得真诚，却不知到底藏着什么手段；另一个却永远冷若冰霜，让人一看便想敬而远之。倒不愧是被称为双鬼的组合。

可这话到了双鬼队员的口中，却变成了“轩妈”“策爸”——训人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，默契得不能再默契了。

虚空的正副队长住在同一间宿舍，一场复盘下来，也到了晚上休息的时间。李轩拉住要去洗漱的吴羽策，将他按到自己床上坐着，居高临下地问他：“今天怎么故意拆我台？”

吴羽策仰头看着李轩那双无时不含笑的眼睛，不自觉地眨了眨眼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吴羽策满脸的无辜纯良，李轩几乎就要绷不住脸上的严肃表情，“别装傻。”

吴羽策叹口气，“我知道昨天被呼啸翻盘你不爽，其实我也是一样的，没有看紧方锐是我们团队的失误，再说他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，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。今天你训他们的时候，其实真正想骂的人是自己吧？”

“……”被吴羽策这样一语道破，李轩不由有些赧然，但沉默也只是片刻，他突然俯下身子抱住吴羽策的肩背，甚至还凑过去轻轻蹭了两下，“阿策你怎么这么懂我！”

吴羽策嫌弃地拍拍他的后背，却并没有把人推开，“别这么恶心。以后训人的活儿还是我来吧。你这副模样……实在是不合适。”

“放心，我这副模样，也就只有你见过。”

“……我是说你的长相！脸长得这么和善，剃了头简直可以去大雁塔下假扮玄奘了。”

“那你是谁？蜘蛛精？玉兔精？蝎子精？”

“……”吴羽策心想着“跟我有什么关系”，却还是嘴贱接了茬，“还白骨精呢……”

“白骨精不行，白骨精不喜欢唐玄奘。”

李轩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，浑然不觉两人的重点似乎早就跑偏到女儿国去了，吴羽策看着他正经的表情顿时语塞。喃喃道了句：“这都什么鬼……”

“什么鬼？双鬼啊。 ”

“……你真是接话小王子……比起李迅段数高了真不知道多少……”

“哈哈那小子怎么能跟我比？”李轩说着斜眤了吴羽策一眼，像是在怪他选了个太不够份量的参照。虚空的队副一脸郁卒地看着自己的队长——队长都这么脱线，这个队还能好吗……啊，心好累……

可惜这副表情到了李轩眼中就完全变了意思，李轩慌忙蹲下来，“好了我不瞎贫了，你不是生气了吧？”

吴羽策几乎失笑，在他人心中自己居然是这么易怒的性格吗？简洁地回了个“没”字后，他索性起身径直走向洗手间。李轩见状立刻站起身，亦步亦趋跟着走了过去。

卫生间的空间不算小，但毕竟是宿舍，说大也不会大到哪儿去，此刻两个大男人同时站在里面，顿时显得逼仄起来。吴羽无奈地从镜子里看着蹭进来的李轩，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条金毛，也是这般的黏人，无论何时也总似是笑着的，简直让人连气也生不起。其实你明知道那些微笑其实都是自己的臆想，多数时候做不得真的，却还是不自觉地就被那样的笑容治愈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，再没有半分阴霾。

被脑补成某大型犬的虚空队长静静看着搭档渐渐柔和的目光，大着胆子重又贴了过来：“阿策，我们肯定能进季后赛。”

“说什么废话？如果连季后赛进不了，你这个虚空队长也该换人了。”

“合着你一直在觊觎我的队长之位啊，副队长？”

“是啊。”吴羽策随手拿过李轩的口杯接满水递过去，“所以为了不让我得逞，你可一定要带领虚空走得更远更稳才好。”

“放心吧。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
END